十七文/孔凡莲
.3.16.一.晴
《吃饭》
今早饭，鸡蛋面
儿、女各一碗
吃了半碗
女儿把剩下的半碗推到我面前：
孝敬你啦，省得抱怨
儿子也把半碗面推到我面前：
我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他们笑着，吃起了饼干
想起昨天的中午饭
一个青菜，两个酱鸡腿来自"龙廷烧鸡店”
我问女儿：这家的味道怎么样
她头也不抬，嘴里忙活着：
嗯，还行
有点小失望，把希望寄托儿身上：
好吃吗
儿子说：比小吃摊上的味道强
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吃相
越想越心伤：
孩子啊，为什么不让娘尝一尝
只要一句话，娘就不失望……
今天，今天我还是很失望
养了两个“白眼狼"
心甘情愿地养啊
3.17.二.雨
早晨下楼。发现电动车被人挪到了一边，而且车座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着海绵。这是“辗转”的第四个放车的地儿，一楼楼梯底下的“三角地带”，这是公共的地方……我怒不可遏，我想大声骂人，却发不出声音。憋醒了，心中还怒火中烧，又是一场梦。昨天刚梦到电动车被盗了，也许是近日楼道大门张贴防盗小提示的缘故吧！睁开眼睛，回想初来乍到的第一个学期。由于房东的储藏室楼下另一租户用着，单独装了电表，每每充电，电动车在几户人家的储藏室外，被人贴过“不准把电动车放门口”的纸条，被人拔下过充电器电源线……最后，挪到这个空地儿。刚开始，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特别是不小心碰到了头，顾不得疼，先看看有没有人下楼来，怕别人看到自己的窘态，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给爱人说，电动车放这儿比放里边推车方便。觉得很委屈，这能算档子事吗？我太脆弱了！
现在，经过一个学期的生活，适应了，心态调整好了，脸皮越来越厚了，心情趋于平静。既然暂时住在这儿，我就安下心来，每天想着我们娘仨开心吃饭、八卦着洗漱，哈哈大笑的时光。沉醉窗外一山、一树、一鸟、一云……为了孩子们，为了我这颗没见过大世面的心，且忍且住，且快乐着！
3.18.三.阴有小雨
摘一句话，学习、鞭策。
境界高的人生，并不在于永远有顺境。而是不论顺逆，也能用很好的情味去面对。——林清玄
3.19.四.晴
《春天，悄无声息》
春天，在你打个盹的片刻
一盏茶的功夫
疑问的刹那
回眸瞬间……
春天，悄无声息
谁，轻轻蒙住你的双眼
魔术师变出春天
3.20.五.晴
《春天……》
一切，张开了口
吐出绿，吐出紫红万千
吐出清亮、婉转
鱼儿吐出泡泡
孩子们吐出朱之清的佳篇
你看老天，汪汪泪眼
是委屈还是愤懑
化工厂吐着浓烟
老板呲着牙吐出烟圈圈
几只看家狗叫嚣声不断
我也凑个热闹，写下《春天……》
3.24.二.晴
《玻璃上有一只蜘蛛》
也许，它想找个出口
去看外面的世界
那么锲而不舍
一次次摔下来
一次次又爬起……
想到去年的夏天
一只蜘蛛落在酣睡中女儿的脸——
我撕了一截纸
逼近又一次摔下的蜘蛛
它怔在那里
审视着我
缩回手，对它说：
要不要我帮个忙呢
3.25.三.晴
《尊严》
昨晚接儿子回家的路上。一家大门紧闭的商铺前，一只黑色的狗儿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挺好奇，它这是犯了错误被主人关门外了，还是主人出门未归？……到了它的跟前，不由地和它打了个招呼：“喂，小狗狗……。"这下不得了了，它噌地蹿起来，“汪汪”地追着电动车叫。儿子坐在车后座，吓得也“啊啊”叫。待它不追了，我和儿子笑个不停。他撇腔拿调怂我：“还小狗狗，人家根本不理你这茬。快吓死我了。”我很纳闷：“我可是态度友好，很真诚地问候它呢！这狗儿，不识好人心。”
今晚遛了一圈。行至昨夜黑狗呆的商铺前，留意了一下，它又蜷缩在房子的一角。不敢近前，更不敢和它打招呼。悄悄走过，它没有什么反应。猜想，它是只被人遗弃的狗儿。理解了昨晚它为什么发怒。那时，它一定饿着肚子，夜里十点多钟又冷，它想着被主人抛弃的悲惨遭遇，正伤心难过，感叹着人情冷漠……我却笑着，略有调侃的和它打招呼，它觉得我也拿它开涮，不由地怒火中烧。它的吼叫和追赶，是在维护它的尊严吧？这真让我不好意思了。
想起等儿子放学时遇见的一只流浪狗。也是晚上十点左右。它瘪着肚子，无精打彩地走走停停。不时望望接孩子的家长们，不知道它在寻找它的主人，还是渴望有人给它口吃的。当它经过几个说笑的男人时，可怜巴巴望着他们。那几个人跺着脚，笑着，吓唬它。还有人随手抓了一个什么东西，佯装追打它。它一溜烟跑出去好远，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只露个脑袋，冲着那几个人狂吼，他们笑得更欢了。可恶的人们，可怜的狗儿……我好象看见狗儿眼里闪着泪水……。它的愤怒，它孤单的呐喊，我想，也是一种反抗，一种对某些人无情无意的绝望，更是为了宣示它无助而渺小的尊严吧！
小小的流浪狗儿也有尊严。那么人呢？生活在城市的边缘，真正的乞讨者、农民工，生活在城市夹缝中的弱者……当他们的利益或生活遭遇不公时，面对强权，强大的对手，某些部门的不作为，一张张冷漠的面孔……他们，只会选择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弱者的声音和反抗都是徒劳的，是无谓的牺牲时间。也许，下场更惨。
尊严，是否只能用金钱、地位、强大、甚至暴力来维护？现实生活里，又有几个秋菊呢？
3.26.四.晴
《做一棵树吧》
春天里
那一棵棵树
点点红，点点白
点点黄，点点绿……
欣喜，好奇，萌动
这些树的孩子啊
长成美丽的风景
长出坚实翅膀
便纷纷告别了树妈妈
唯有树
任四季的风吹来
任肆虐的雨雪打
咬紧牙关，把根深扎
做一棵静默的树
既使孤独
既使痛苦
绝不，随波逐流
3.27.五.晴
《远处的鸡鸣》
让我回到了老家的小院子
每天清晨
小脚的奶奶第一件事
挪开挡鸡舍的石块
说：一黑夜了
快出来透透气吧
它们小跑着，扑打着翅飞出来
母鸡咕咕咕，小鸡叽叽叽
公鸡歪着脑袋
奶奶像它们的妈妈
扫视一遍所有的孩子
撒下怀中簸萁里的谷粒儿
看它们“梆梆”地啄食
宁静的笑容在她脸上绽开
3.29.日.晴
《游玩归来》
有点累，很兴奋
我想写一篇游记
我想诌几句诗
攥着笔，心里流不出墨汁
一遍遍用目光抚摸
手机里的照片
这样，安慰那些美丽的风景
安慰自己——
不虚此行
随记：《“探险之旅”》
今天天气晴好。下午约了小王，去青云湖玩。小东风吹着，舒服、惬意。临时决定，选择一条新路线。从转盘沿新甫路向东左拐，又走了一段路，发现路右边一段土路，通向青云湖。我们沿路到了湖边。湖水清澈见底，水草轻荡。偶见小鱼、贝类，捡拾一些，带回家玩。阵阵风儿拂过，波浪像训练有素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喊着有节奏的口号：哗啦，哗啦……声音悦耳动听。我拿出手机，抓拍着波浪精彩的瞬间，像是见着了大海，令人心潮澎湃。我们想着，沿湖边向南，步行到滨湖广场，府前街回家。边走边欣赏，附近的房子，高高低低的小丘，自在吃草的羊儿，悠然垂钓的人……特别是湖里游玩的鸭子，随波浪的翻滚，前仰后合，像乘了水轿，玩得悠哉悠哉。它们不时变换着队形，偶尔有鸭子玩倒栽葱，鸭屁股朝上，把头埋进水里，擎着黄黄的掌，憨态可掬，好玩好笑。
走着走着，遇到一片修砌堤坝散落的乱石，堆放在湖边，我们小心地摸石而过，继续欣赏湖水、人家、树木、鸟儿……忽然发现，前面沙路没有了，很高的阻坝，望不见对面，直走到滨湖广场不可能了。回头望望，原路返回，太远了！我们商量着，寻思，从附近村子穿过，一定能找到大路。等我们走近村子，傻眼了，一片片果树林，地势忽高忽低。不知从哪儿下脚，更无路可走。四下里寻不见人影。稀里糊涂转着寻路，还不时被枝枝桠桠绊一下，有些紧张，这可怎么办呢？犯愁之际，发现了一个身影，在一个坑子里忙着什么。我们兴奋地凑上前，问了路。大哥很热心，说可以从他家的院子里穿过去，很容易找到大路。我和小王费力地爬出坑子，顺着大哥指的方向走出林子。一座小院在眼前，一片狗叫声，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女主人听见动静出来了，很疑惑很警惕地看着我俩。赶紧地解释一番，美言几句。确定狗都拴着，紧张地穿过小院，溜出了大门。松了口气，回头望望，好家伙，大小三只狗呢！
村子里小路很静，路边随意栽种着果树。花香，鸟语，抬头蓝蓝的天空，真美！这会儿，我们俩才放心地停下脚步，把鞋子里的沙子请出来。刚才迷了路，哪顾得上脚舒不舒服。我们说笑着，出了路口，滨湖广场到了。被玉兰花吸引，又玩了十几分钟。快五点了，匆匆往家赶，要不，塑料袋里的田螺要窒息了，这可是给儿子的惊喜呢，走嘞！
3.31.二.阴
《喜欢树》
我喜欢四季里的树
更喜欢秋冬里的树
叶片稀疏
枝技桠桠错落有致
不仅可以透过阳光
透过月光
还可以透出大片韵致的天空
或蔚蓝或灰黄
既使下雨或云雾
都是恰到好处的风景
一种安静的美
一种情结，一种感动
（待续）
文/图孔凡莲
编辑唐文梅
作者简介：
孔凡莲，喜欢读，喜欢写，喜欢拍照，喜欢听歌。唯求平凡琐碎的日子里用文字温暖自己，温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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