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11.1.日.晴
《还需要什么》
有听不尽的歌
有读不尽的书
有数不尽的风景
有阅不尽的人间百态
有时间，有茶，有仨俩朋友
有温暖的家……
还需要什么呢
对于我一个人来说
生活已经够慷慨，已经感动我
11.3.二.晴
《罚站》
中午接儿子。他坐上电动车，等着他问：今天吃什么？半天没动静，不正常！过了红绿灯，他才闷闷地对我说：“今天英语听写不过关，罚站了两节课了。下午还得继续站着听课。”听了儿子的话，知道他有点郁闷，心里替他着急。那么大小伙子了。脸皮薄，瘦瘦弱弱，众目睽睽下，站着听课，多难为情哪！嘴上却轻松地说：“就当是锻炼身体了。老师这是对你负责任，如果不管不问，你还不成了学渣渣？”儿子默不作声，我也不再说什么。
吃完中午饭。一向没秘密的姐弟俩，罚站这事，儿子一个字也没吐。他心里憋着劲儿，憋着气呢！我悄悄对他说：“赶紧地睡一觉，攒足了精神，下午继续站呢！”他“唉”一声：“反正站着听课，保证不打瞌睡。”我笑着小声说：“晚自习犯困，咋办？”儿子很无奈地说：“晚自习也得站着。”我听了，心里一惊，天哪，这老师，不会是找儿子的茬吧？儿子犯什么错误了吗？送儿子上学的路上，嘱咐儿子：“站着听课就认真站着听，别在老师面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态度诚恳一点。把学习搞好，以后考上所好点的大学，也许你会感激老师今天对你的严格要求。”对于教育问题，实在没有经验和知识，只能是自我感觉，想到啥说些啥了。
送儿子回到家，心里七上八下的。要不要给老师打个电话，沟通一下？会不会有求情的嫌疑？儿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算了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成绩)”。终于捱到晚自习放学，远远看到儿子和同学有说有笑地走来，心里松了一口气。坐上电动车，儿子沾光了似的，喜滋滋地说：“晚自习老师就让我坐下了。哎。老师真人性啊！”“噢”，我也释然了：“看来，老师不是故意找儿子的茬，我这样想人家，是极大滴不对！”到了家里，儿子跟中午好像换了个人，和他姐姐眉飞色舞地把罚站的过程讲了一遍。惹得女儿大笑，奚落他一两句，他也不在乎了。今天，终于过去了。洗洗，安心睡觉喽！
11.6.五.阴
《调料》
我拍花，我拍草
我写“文”，我写“诗”……
爱人对我唉声叹气：
“快吃不上饭了，还在乎调料。”
我欣喜，我悲哀——
我发现了一个恰当的比喻
11.8.日.小雨(立冬)
近两日接连刮风下雨，气温陡降，冬天来了。想象着，冰天雪地，嗖嗖北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回想去年的冬天，雪一飘而过，没冷几天。今冬，也许也是个暖冬吧？一直犹豫着开不开通地暖，听说供暖费元，有点偏高。打听了一下，阁楼水循环不好，和原租阁楼一样，室温才十三、四度，太不划算了！一样交钱，人家楼层穿单衣，我们也许会穿棉衣，心里特不平衡。加之煤矿不景气，爱人工资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七十地开，而且一拖再拖，六月份工资现在还没有开。眼看着年关将近，和爱人商量后，决定不开通地暖。大人咋的都行，冷了，大不了多做家务，出门遛几圈。主要是孩子们，晚上坐不住，学习受影响，怵头早上起床……花了二百六十元买了一台电暖器，花一百七十元买了电热毯。关键的时侯，就指望它们发光发热，温暖我们了！
11.16.一.阴
期中考试成绩公布。儿子的成绩很稳定，试题简单些，分，班级第七名。女儿的成绩还凑合，分，班级二十九名。离学校划分的重点线差那么一点点。因此，她有机会上重点边缘生的补习班。每周日的晚自习补习化学和数学，可是免费的哟。叮嘱女儿好好珍惜补习的机会。尽力了，进不了重点，甚至以后考不上重点(本科)，不留遗憾。
借这次考试，我又假公济私，买了两本书，他们喜不喜看，我先瞅着。总有一天，他们会感兴趣，闲下来翻翻看。如果有一两篇文章或者一两句话，对他们有所触动，引发思考，就买有所值。
11.17.二.晴
《树和树下的草》
热时，树为草撑起绿伞
草为树吐露清香
冷时，树为草盖上被子
草为树讲梦到的故事
不冷不热的季节
它们努力成长自己
11.19.四.阴
《我是落叶》
落在马路，学麻雀蹦蹦哒哒
落在矮丛，为绿植戴上一朵朵花
落在小溪，载着蚂蚁去旅行
落在屋顶，给鸟儿打个你的家建好了吗
落在你的脚下
嗨，我们一起唱歌吧——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11.21.六.阴转雨
《两只鸟儿》
外面下着雨，室内昏暗，整个人恹恹的，不爱动。忽然，窗外传来一两声鸟鸣。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鸟呢？引起了我的好奇，也打开了我的思绪，想起了原租阁楼窗外的那两只鸟儿。
那是两只很特别的鸟儿，不是说它们长得漂亮，根本没有见过它们的影儿。是它们算不上美妙的嗓音，是它们之间你言我语的应和，是喧闹中的一种默契，也许是友情，也许是爱情。我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兴奋。告诉爱人和孩子，告诉来我家玩的朋友，叫他们倾听这两只鸟儿，他们都说真有意思。由于我长时间的倾听，判断一只鸟儿是户外的，另一只鸟儿是隔壁住户饲养的。起初引起我注意的，正是这只家养的鸟儿。它的声音多变，有时像小青年吹口哨，长长短短，流畅婉转，听出一种流里流气，一种羞涩，一种急切……偶尔，会突然地发出一句唱词来。我猜饲养它的是一位爱唱歌的老人，也许它是一只学艺不精的"鹦鹉"吧。久听，竟听出秘密，听出了"高山流水"觅知音……"鹦鹉"每次鸣或唱，总会顿一下，对面不知知停在哪儿的鸟儿便会发出"呱"或"嘎"的声音，声音很小，单一，短促，平平常常。那只"鹦鹉"却很兴奋。"呱"或"嘎"还没有落下，它赶紧地回应，不是吹口哨就是唱，然后，那一成不变的"呱"或“嘎"不紧不慢地飘过来。这一发现，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每天，只要两只鸟儿其中的一只有动静，我便放下手中的活儿，侧耳倾听。有一天，那只"鹦鹉"吹起了第一声囗哨，半天，户外的鸟儿没有应和。接着，"鹦鹉"接连吹了几声，猜得出，它多变的声音里，包含的多种情愫。此时，它是多么失望，又充满期望啊！它继续努力地呼唤着另一只鸟儿。我都替它着急了，那只鸟啊，你倒是"呱"一声啊！你还没有赶来吗……终于，那只鸟儿来了，一如既往地，平静而又沉着地"呱"了一声，那"鹦鹉"竟激动地不知是吹口哨还是唱歌了。如果能看见它的表情，它一定非常幸福吧！我这样想着，竟为自己的可笑行为而傻笑不已，对鸟儿的世界更充满了好奇和美好的想象。
如今，那两只鸟儿还会每天说悄悄话吗，说的话，还会有人像我一样倾听吗……
11.25.三.晴转雪
接连几天大雪。中小学生放假，孩子们两天没有上晚自习了。昨天夜里听着风的叫嚣，担心路面结冰，给孩子们备好防滑的鞋子。果不其然，一早送儿子上学，推开楼道的大门，冷风直灌，地面冻得结结实实。一抬头，满天星斗闪烁，圆月挂在西天，半掩在树冠里，终于晴天了！履在冰上，小心地推着电动车走出小区。大马路成了冰路，平时潇洒行驶的车辆变成了蜗牛。骑车的双脚着地，划着冰面。咱是车大人小，只能单脚踮在冰上，埋怨着懒儿子，不自己步行，提着心向前冲。埋怨着老天爷，咋就跟老百姓们过不去呢！把儿子送到学校，慢腾腾挪回来，到家七点多了。喝了杯热水，打开电热毯，钻进被窝，真真个享受啊！醒来，满窗阳光，满窗希望和温暖。
中午接儿子，沐浴着阳光，心情放松了，才留心起周围的雪景。小区路面的冰还没有完全融化，大马路两侧，不知是风还是雪，把那些黄绿的叶子从树上硬扯下来，和着雪水，经车轮一遍遍地碾压，和了面似的，想起了老牛咀嚼反刍的草料，特别倒胃口。只有公园、道旁的松树，覆盖着白雪，好像精心打扮了一番，"挺且直"，看着就赏心悦目。骑行的人们好象落下了后遗症，在已经融化的路面上，还双脚着地，慢慢骑行。是摔过跤吧，真怕了呀！
白天刚为晴天而开心，到了晚上，老天又变了脸色。它是不是看人们冰天雪地里陪着小心，紧张兮兮的特别好玩，又开始洒起了雪花。明天，明天，老天赶紧地把脸儿变亮吧，不是"雪"亮，是阳光铺在雪上、冰上，耀眼的亮。
11.26.四.晴(真好啊)
《雪》
(一)
不像雨活泼、喧闹
她用温柔征服
看，万物穿上了她送的洁白外套
(二)
雪前是憧憬
雪后是生活
雪中，是爱情
(三)
雪，最不喜欢和人类在一起了
她喜欢高山的沉默
她喜欢大海的壮阔
她喜欢草原的浪漫
她喜欢山野的颜色
她喜欢森林里的音乐……
和这些事物在一起
雪，洁白着
11.27.五.晴
娃娃
在学校附近的公交站前等儿子放学。公交车上走下一对母子。年轻的妈妈穿着朴素，面无表情。一手拎着一缝制的布包，以及装着几个火烧的白色塑料袋。另一只手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小男孩虎头虎脑，眼睛里充满好奇。这时，放学了，学生们涌出来，女人抱起了小男孩。他举着小手，指着前面兴奋地喊：“娃娃，娃娃……。”我听着笑了，孩子眼中的学生娃。他的妈妈不耐烦地让他把手放下，孩子还是喊着：“娃娃，娃娃……。”他们娘俩从我面前走过，目送着他们，发现前面不远处，一辆自行车上，荡着五颜六色的氢气球，奥特曼、喜羊羊、熊大、熊二……各种的卡通形象。原来，这才是孩子眼中的"娃娃"呀！他的妈妈为什么不给他买一个呢？只是几元钱，会给孩子多大的满足和快乐啊！如果认识她，或者她面带笑容，我会劝她满足孩子的小小心愿。也许，我会花上三、五元钱买了送给他，看孩子露出天真、可爱的笑脸。
娃娃，使想起了小时侯在乡下。小村里常常响起的货郎鼓，货郎推的独轮的架子车上五花八门的货物：五颜六色的头绳、纱巾，发夹、“洋绿”、“洋红”……想起了背着大人偷偷买的一瓶"梳头油"，用后藏进床底下。想起了渴望得到却未如愿的浅杏黄的裙子……那些儿时的记忆，那些遗憾、快乐、幸福……像是老树根，时间愈久，扎得愈深。一个人，无论多大，其实也是个孩子，都有渴望的“姓娃"。只是长大了，不再随随便便说出心中的渴望吧？都会因得到、意外的，那怕很小的惊喜，满足又欢欣，幸福且快乐！
11.29.日.阴
下午，送儿子上学回来的路上，几米远，一位妈妈和停在路边的白色轿车司机说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女孩儿。骑至跟前，听见那位妈妈说：“很近的，麻烦你顺道把她捎过去吧？”没听见司机说的话，他径自开车走了。看着女人焦急的样子，我停下电动车，问她去哪儿，她打量了我一下，不知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我的车技不放心，或者是很意外吧！她说她女儿在教师苑小区上补习班，因路况不好，公交车开得更慢，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我直接说：“我送她过去吧！”问清了楼牌号，女孩坐上电动车，小心地骑行，把她送到了补课的地儿。赚了个很羞涩的"谢谢"。
骑车向回走，遇到女孩的妈妈在路边，好象等着我，其实我也想和她打个照面，让人家放心。她也连说谢谢。说她的女儿初三马上毕业了，想让她考一所好高中……。尔后，我们客气道别。做了这点好事，我的心情还有点小激动呢！咱就这点出息，愿意力所能及地帮助他人，也希望听到他人真诚的谢谢。这些小小的善举，犹如一个个音符，轻轻弹拨，总会发出快乐、动听的歌。它们让我有了自我肯定的底气，活着，有了丁点的价值和意义。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你想快乐吗，从身边的小事做起，学着尊敬老人，爱护一草一木，保护小动物吧……！
（待续）
文/图孔凡莲
编辑唐文梅
作者简介：
孔凡莲，喜欢读，喜欢写，喜欢拍照，喜欢听歌。唯求平凡琐碎的日子里用文字温暖自己，温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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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凡莲：新泰高中生妈妈的陪读日记十九
孔凡莲：新泰高中生妈妈的陪读日记二十
孔凡莲：新泰高中生妈妈的陪读日记二十一
孔凡莲：新泰高中生妈妈的陪读日记二十二
孔凡莲：新泰高中生妈妈的陪读日记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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