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思哲
找不到爷爷党员证据这件事情始终算作一个心事,我也始终没有放弃寻找的努力。
去年初,我在一篇文章里,看到了一位老党员延春城的事迹,他的许多工作是在我们村开展的。
据记载,延春城(年-年),广饶县延集村人。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曾任中共广饶县委组织部长、八路军鲁东抗日游击队第九支队司令员、新泰县独立营营长。
年后,历任青张工委书记、济潍工委书记兼铁路局组织部长、张博工委书记兼铁路局局长、济南铁路局林业所所长等职。年因病离职休养。年病逝,后被追认为革命烈士。
有两个方面的信息,引起了我高度注意。一是年8月延春城奉调去沂水军政干校学习3个月,结业后,被派往新泰县工作。二是年延春城由新泰县独立营营长调到鲁中三专署任农救会长。年秋,延春城任张(店)王(村)工委书记,隐蔽在胶济线马尚车站南侧的白岭村(实际上是我们村,北岭村),以卖菜卖盐为掩护,进行抗日活动。在这里,延春城发展了一批铁路工人入党。与范守富、宋树柏等建立一支武工队,在铁路沿线组织领导对敌斗争。年10月,延春城调任青(州)张(店)工委书记。年6月,又调任济(南)潍(坊)工委书记兼铁路局组织部长。年8月,国民党军队占领张店,延春城带领一支武工队撤到垦利、利津一带。年2月张店解放后,他担任张(店)博(山)工委书记兼铁路局局长。同年底,延春城调任济南铁路局林业所长。年,延春城因患癌症逝世,安葬于济南英雄山烈士陵园。后被追认为烈士。
这段信息让我再一次燃起了寻找爷爷党员证据的信心。于是我托原来在济南铁路局工作的好朋友刘万峰兄,打听延春城老同志的消息。
万峰兄真当大事来办,很快就把延春城老人孩子的信息发给我了,我很快找到了延春城老人孩子的信息。他女儿延英去了上海市公安局工作,已经去世。儿子延永胜是路局车辆段职工,已经退休。我很快联系上了延永胜同志。
按说这也算是我老叔级的人物了,我们交谈得很顺利。从他口中我虽然没有得到他父亲的信息,但很快就找到了宋树柏以及他们两位首长的通讯员或警卫员曲明、周子山和臧友亭的信息。这些信息对于我来说是如获至宝。
实际上还有一个信息,范守富(年-年),马尚镇马二(西北)村人。年参加革命,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年5月初,他会同宋树柏、延春城建立了张(店)王(村)工委,延任书记,范与宋任委员。这个也是相当有价值的。
文章说,马尚南面的北岭村(今属周村区贾黄乡)有个徐绥迎,是范守富的亲戚,张王工委把徐家作为扎根基点,并在范守富家和马尚南门里赵纪香家,分别设立两个地下工作联络点。他们经常以贩卖生姜、大蒜为掩护,活动于马尚、张店、涯庄一带,发动工人抗战。年-年间,他们在北岭、马尚、山障埠及铁路沿线,先后发展了17名中共党员,建立了两个党小组,领导党员有计划、有组织地收集敌人情报。为此,张王工委曾连续3次受到鲁中军区党委的表扬。这里就引发我思考,这17名党员中有没有我爷爷?
为什么把联络点选择在北岭村呢,另外一篇文章中作了详细说明。一是范守富这里有个亲戚徐绥迎。二是这个村在胶济铁路以南,距马尚只有七八里,联系比较方便。它距铁路虽然较近,但处在马尚和涯庄车站的三角地带。环境相当僻静。徐绥迎家境贫寒,思想进步,倾向八路军。当范守富向徐绥迎说明来意后,他当即应允,为表达抗日打鬼子的决心,愿把自己的家作为地下工作的落脚点。
在地下工作的落脚点落实后,范守富于年12月回到鲁中,向区党委书记霍士廉作了汇报。区党委认为此点可以,同意让宋树柏再去看看。宋树柏以范守富朋友的身份,二人扮作小商人的样子,于年底,来到了北岭村徐绥迎家。
徐绥迎家里有母亲、妻子和一个小女孩,共四口人。经过范守富的介绍和交谈,了解到徐绥迎一家老小都很善良正直,对日伪的侵略压迫强烈不满,对抗战爱民的共产党、八路军深表敬佩,对宋树柏的到来也非常欢迎。经过几天的观察和了解,宋树柏感到此户适合于进行党的秘密工作。
在徐家住下后,为了地下工作的需要,宋树柏首先与徐绥迎结拜为兄弟,认他母亲为干娘,成为他家的一口人。对内即称兄道弟,呼儿唤娘。对外则说投奔兄弟,做点小生意。年春节后,在徐绥迎的帮助下,宋树柏落下了户口,办好了良民证。徐绥迎思想进步,积极要求入党。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符合党员条件,宋树柏和范守富介绍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在徐绥迎家进行了一段工作后,年清明前,宋树柏带着这些情况回鲁中区党委,向霍士廉作了全面汇报。霍士廉表扬他们工作进展迅速,但又及时提醒他们步子不能太快,心思要缜密,否则会出乱子。明确指出,现在即可开展活动了。于是,鲁中区党委正式研究决定建立张王工委。任命延春城为工委书记,范守富和宋树柏为工委委员,宋树柏并兼任工委秘密交通员。
年5月初的一天,延春城三人在北岭村徐绥迎的家里召开了张王工委第一次会议。三人根据区党委的指示研究了工作,分配了任务。
宋树柏和延春城以北岭村徐绥迎的家为基点,经常四处活动。西到山章埠、涯庄、董永庙、韩家窝找姜洪恩等人联系。东到张冉、营子、义集、南家庄等地。还经常到马尚、付家大集上碰头。他们的工作,西延伸到王村,东扩展到张店,北至广饶。并在北岭村徐绥迎、山章埠姜洪恩和营子村的高家,分别设立了三个地下工作联络点。当时,延春城化名为王孝孔,人们都喊他“王大爷”。这一带经常和他们接触的三十岁以下的群众也跟着这样称呼。
本来他们的生活费用是由上级报销的,按照标准每人每天可以吃到二斤小麦、两个鸡蛋。但他们没有花费组织的一分钱,而是同群众同甘共苦,一起啃窝窝头。由于和群众打成一片,取得了群众的信任和支持。凭着推小车挑担子的合法身份去组织群众,宣传群众,发动抗日,依靠群众和地下工作的联络点,搜集敌情,定期向鲁中区党委汇报。
秋,在马尚村周围,日军、汉奸横征暴敛,伪乡长、村长层层加码,天天向农民收税要粮,群众无以生存。而北岭村的伪保长却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该村的群众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强烈要求惩罚这个罪恶多端的汉奸。张王工委支持群众的合理要求,发动群众与伪保长展开了算账斗争。
由北岭村新党员徐绥迎、徐道江出面,组织群众,按照各户的地亩银两和各方面的官税杂捐,进行了清查核实。在事实面前,伪保长不得不承认多征群众六千斤小麦,贪污自肥。在群众的强大压力下,伪保长不得不将多征小麦退还给群众。这次清查打击了汉奸,支持了群众,扩大了党的影响。
可是,敌人是不甘心失败的。算账斗争后,伪保长一伙觉得奇怪,几个一向安分守己的农民,怎么敢联合起来进行算账斗争呢?于是,就怀疑到了宋树柏等人,并偷偷地向日本宪兵队作了秘密报告。宪兵队连夜派人来抓延春城和宋树柏。幸而安插在敌人的关系,及时鸣枪报警,他们才安全脱险。
这一段就相当接近我姑姑讲的了。与伪保长的斗争,是不是我爷爷是农救会主任?因为告密,是不是我爷爷被抓进了水淹地的监狱?这些成为我进一步查找的新方向。
我父亲也讲了一段徐绥迎的故事。父亲说,他是我们村的党员,当过长山县的委员。他也是病了,和你爷爷一样。他家兄弟们把他送过铁道北,过了小清河就是安全地带了。结果,送了两回,他转转悠悠又回来了。没有办法,家里人就把他藏在家里的虚棚上(类似于阁楼),结果被村里一个原来干过武工队的人发现了。这个人也是咱村的。他为什么叛变?一个是他家里挺恶的,属于恶霸一级,再一个就是看着国民党吃得好穿得好,咱部队上条件差。他有一天路过徐绥迎家,听到有人在院子里说,要给指导员送饭,偷偷地进去发现他在屋里虚棚上,马上到周村报告了国民党。
徐绥迎有枪,国民党来了后,说你下来吧,我们也不会咋着你。终是寡不敌众啊,最后他还是下来了。下来后,马上被五花大绑。连他老婆,还有送饭的,都绑了。送饭的是你加绪哥(方言读作“锅”)的叔叔。押到大街上,就找人去找铡刀,接着就把头铡下来了,太残忍了,没有人性啊,后来挂到了村里的大槐树上,待了好几天。挂的时候,还不让别人挂,得找八路家属挂,太狠了,据说是李振兴他爹去挂的,那时候他弟弟干八路。村里人也求情啊,替她老婆和送饭的,说一个妇道人家,就留个活命吧,结果没有求成,用枪打死了,还有送饭的。可怜啊,一家人只剩下个老娘还有一个小闺女,那个小闺女经过这么一惊吓,不几天也就没了。(有材料讲,他们的闺女叫小泠子,也惨遭敌手,此说似乎不如我父亲说得真实。)
这个徐绥迎,按辈分讲是我哥哥。我的老师徐长顺,是他叔伯的孙子。
对这个哥哥的事迹,我是知道的。小时候,每到清明节,我就到村北那里有三个大坟,埋着这次牺牲的三位烈士。长顺老师的父亲徐道淮,也是徐绥迎的叔伯侄子,给我们讲烈士的感人事迹,每次老人家都讲得泣不成声。听完,我经常会代表学生们发言,表决心,讲红领巾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我们要继承先烈遗志,好好学习,报效祖国等等。然后,我们这些小学生们就唱毛主席写的“成千上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歌声回荡在旷野中,也永远地记在我们的心里。我们还给烈士们扫墓,排成队瞻仰烈士墓。
后来,我问起我父母这些墓的去处,说是先移到了公墓,后来移到了区烈士陵园,也体现了组织上对这些烈士的不忘。
我经常说小时候的这些教育意义是很大的。主要是这种仪式感,在似懂非懂中,听革命故事,想应当怎么向烈士们学习。这种仪式感的庄严肃穆,对孩子们的心灵影响相当大。我觉得我们一些教育上的问题形成,跟我们越来越不注意仪式感有很大的关系,更何况我们有些仪式也基本上成了一种形式,教育的效果当然无从谈起了。这些年我也在思考,在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教育中,在党性的教育中,我们更应当增加一些真正能够入耳入脑入心的仪式感的东西,一种脱离了假大空的东西,也许效果会更好。
烈士的坟迁走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我想我们这个村,包括附近村的孩子们大抵也就没有扫墓的去处了吧,继而这种对烈士的纪念仪式可能也就少了吧。我倒建议,我们还是要把坟墓尽可能地留在当地,集中一点的纪念场所,用个墙或者碑,或者其他形式来记住这些人的名字和事迹。可能在烈士的故土故乡,会有更多的人来真正地看他,想着,念着他。不离故土,可能香火更旺,更能育人。也算一说吧。
后来,我联系了曲明老人的儿子曲成,他在济南铁路局公安处工作,年生,他也想不起老人的那些往事了。我联系了周子山的女儿周红,他在青岛铁路局工作,周子山老人去年走了,我可能永远地失去了最后一位见证人。我还找建国联系到了宋树柏老人的儿子,他在杭州,老人也早已去世。那么余下的线索呢,我还有两条,一条是李灼亭,一条是范守富,容我仔细找吧。
这些老人都已经离去了,但我觉得在我的文章中,还应当有他们的存在,这里我简记下吧,算作对老人们的怀念:
景宜亭(.4-.12),曾用名景光义,化名张玉山,山东省淄博市周村区西塘村人。年初,被推举为周村缫丝业总工会负责人后,积极组织工人罢工,捣毁了英帝国主义在淄博地区最早建立的文化侵略阵地之一——周村天主教堂。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入伍,年组建抗日武装“八路军抗日独立第四旅”,任旅长;后编入山东人民抗日救国军独立第四团三营,任政治指导员。年1月任八路军师1旅司令部管理科科长,后任八路军鲁中军区政治部总务科科长、胶济铁路周(村)明(水)工委书记、鲁中军区周村临时办事处副主任。年1月起历任辽东军区司令部管理科科长、副官处处长,第四野战军12兵团司令部供管处处长、后勤部供给部部长等职。年1月起担任海军后勤部副部长。年兼任海军青岛基地后勤部部长。年6月晋升为大校军衔。年12月离休,正军职。
周子山(.9-.9),山东淄博人,年9月出生,年1月参加工作,年8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鲁中二团三营七连战士、副班长、通信班长,张博铁路铁道队队长,青岛铁路分局张店站站长,青岛铁路分局监察室主任、计划科科长,济南铁路运输检察院青岛分局检察长,青岛车务段段长,济南铁路局客运处副处长,济南铁路分局副书记,济南分局革委会副主任,青岛铁路分局革委会主任,青岛铁路分局局长、顾问。年7月离休。
曲明(.11-.8),山东省青岛市人。.10至.01山东八路军第三支队宣传员、警卫连长,县大队长,第一支队营长;.01至.10鲁中军区荣军教养院院长,军官训练处处长;.10至.09华东铁路管理总局工务处副处长;.09至.11济南铁路局青岛分局长,工务处处长,铁道部基建局第五基建分局局长;.11至.01济南铁路局副局长;.01至.02济南铁路局局长、革委会常委、副主任,党委副书记,党委书记兼革委会主任,党委书记;.02至.12济南铁路局顾问,离休。
臧有亭(.2-.8),山东省淄博市人,年2月出生,年6月参加革命工作,年5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年6月退休改离休,离休前任青岛铁路分局铁石车辆段党委书记,年8月去世。简历为:.06至.03益都县盘龙区区中队战士;.03至.01胶济铁路管理处警卫员;.01至.04淄川县独立团班长;.04至.09张博铁路局警卫科排长;.09至.01周村公安所副所长;.01至.09王村公安所所长;.09至.02青岛铁路公安分处消防队队长;.02至.10济局工程第三大队施工队支部书记,张店地区党委监察员;.10至.02铁石车辆段党委副书记,张店车务段党委书记;.02至.06铁石车辆段党委书记,退休;.06退休改为离休。
范守富(-),马尚镇马二(西北)村人。年参加革命,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年5月初,他会同宋树柏、延春城建立了张(店)王(村)工委,延任书记,范与宋任委员。他们经常以贩卖生姜、大蒜为掩护,活动于马尚、张店、涯庄一带,发动工人抗战。至年间,他们在北岭、马尚、山障埠及铁路沿线,先后发展了17名中共党员,建立了2个党小组,领导党员有计划、有组织地收集敌人情报。为此,张王工委曾连续3次受到鲁中军区党委的表扬。年8月17日,范守富等人结束张王工委,成立了三四十人的胜利大队。范任副大队长。年春,他们又与张店武工队(由李晓光领导)合编为鲁中军区第一武工队(简称张店武工队),范仍任副大队长。年6月,武工队改编,范守富、周子山各带领一部分队员改编为铁路大队,分别活动在胶济铁路以北和张博铁路以东,坚持锄奸斗争。除此之外,他们还不断地扒铁路、摸岗楼,神出鬼没地袭击敌人,使敌伪部队丧魂落魄,有力地配合了主力部队的战斗。新中国成立以后,范守富任张店铁路电务段人事主任。年离休。
宋树柏,我找到了他的家人,但还没有要到他的主要简历。
直到我写下上面的文字,我也不知道能否找到爷爷是早期共产党员的证据。
当失望的情绪涌上来的时候,我又恢复了我是乐天派,或者抗打击派的真面目,或者叫自求平衡派。爷爷的在天之灵,知道我在寻找,也许就满足了吧。或者,说不定哪天,我会找到确切的东西,也许是在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和我的不懈努力下吧。
不管怎样,我在尽力追寻,不管结果如何,我不会放弃。
很多事情最重要的是一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一种还愿,或者叫作一种仪式。我在向爷爷致敬,向那个时代的人们,那些追求真理和正义的人们致敬。
至少我可以想到的是,爷爷肯定与那些革命的先驱们一样,参加了许多工作。实际上那些人付出了很多,随着时光的流逝,至今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他们了,他们的事迹,他们当年的艰辛,他们的不怕牺牲,他们的智慧和机智,一切都已经融入历史。在这种情况下,我在寻找爷爷的历程中,还一边可以还原着他们,不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吗?
更为重要的是,我找到了那些帮助过我们家的人的后代。我发现父辈的光环,并没有带给他们荣华富贵,他们依然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把这些人联系起来,在交流过往的同时,表达一种感恩的心,或者在这种交往当中,再体味老人们过去的故事,感受着这些接触过爷爷的人的故事,也算是一种对爷爷的纪念吧。我更期盼着哪一天,或许从哪个角落会冒出爷爷的信息。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人物,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故事。人物总是时代的产物,一个人的命运总是与国家前途命运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这里面其实是有辩证关系的,一方面,要努力为国家的好,为人民的好而奋斗、而创造、而牺牲,这是匹夫的责任,这是位卑未敢忘忧国,一方面,前人的奋斗、前人的牺牲、前人的创造,当时这些前人未必想到结果,未必想到成功,但他们心中总有个美好的样子,这是他们的希望所在,动力所在,而真正享受到的,其实未必是这些前人。而这些前人会因为奋斗、牺牲、创造而自豪。历史的真正启示在于,后人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前人,应当被铭记,应当被敬仰,忘记就意味着背叛。当我们忘记这些烈士的时候,历史就会重新来一个轮回。
老人们的回忆和那些旧资料,或者还有未来的一些材料,让我的爷爷清晰起来,更重要的是,让我对历史的本质认识清晰起来,一个个大写的人,才是我们这个民族真正的脊梁,尽管他们可能从来没有被文字、档案、影像、图片等其他有形的东西所记录,但他们依然是历史的要素,或者有些已经记录了,但慢慢地被人记起来的少了。这也是历史的规律,所以,真正的意义在于当下,我们必须珍惜当下,不仅仅为自己,而且要为我们这个民族。
我们所向往的是,历史是向上向善向光明的历史,是堂堂正正的历史。与之相反的,历史上也有过,甚至嚣张过,但总会被历史所不耻。
爷爷,我这样对您说我的感悟,不知道您赞同否。不管怎样,您都是我们家的骄傲与自豪。
我还要继续寻找您,一路寻找,不管结果如何。
我知道,这是寻根之旅,也是精神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