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9月,海南岛上微风拂面,阳光耀眼,湛蓝的水面在微风的吹拂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岛上四处飘荡着椰蓉的清香。与之相衬的是群众们兴奋的心情,他们都在庆祝战争胜利。这一年的九月下旬,在鞭炮声和锣鼓声中,国民党第46军登陆海南岛,其陆军中将韩练成以代表的身份接受了日军的投降。
图│日本无条件投降这一天对海南岛的人民而言意义重大,这个解放的时刻是值得大举庆祝的。另外,韩练成除了接管海南岛外,还接到了蒋介石的一个秘密指令——蒋介石一直对韩练成信任有加,还亲笔给他写了一封书信,信中对其说明海岛上的共产党武装部队一定不能忽视,并且要求集合共产党的武装部队琼崖部队并与之进行谈判。
谈判的地点在海口得胜沙路,临近海边的一个摆设讲究的会议室里,两方的人分两侧静坐其中。从紧皱着的眉头可以看出,那个气势凌人的男人并没有说话时那么淡定,反而正在思考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这个人就是韩练成,国民党中一个身份关键的人。他权衡过利弊后又分析局势,对我党的谈判代表史丹说,“琼纵就这么点人马,几条破枪还是老式,怎么可能打得过国民党的正装部队呢?还不如老实接受收编。”听了这话的史丹当即拍案而起,愤愤地说,“想都别想!放手去做就好了。”
图│韩练成已经回到住所的史丹决定将此次的谈判结果向上级汇报,却突然透过夜色看见楼下停了一辆车——这辆悄无声息的车居然是韩练成派来邀请他再见面谈谈的。史丹想不明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白天已经谈过了,为什么还要面谈呢?
但无论对方摆的是鸿门宴还是其他什么,史丹觉得都应该去会会他。见面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他和韩练成两个人,韩练成先亮出身份,说道∶“先生,今天的谈判完全是演戏,就是做个样子给上头看的,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发个电报去问问延安,看我韩练成是什么人?”
图│琼崖纵队漫漫入党路
韩练成生于年,是土生土长的宁夏固原人,于年加入了冯玉祥领导的西北联军。他参加过西北联军,也参与到北伐战争中,在中原大战期间研究过蒋介石。然而蒋介石对其是十分信任的,曾任命他担任国民党国防部部长,国民党国防部研究院研究员,国民政府参军等要职。实际上韩练成虽然早早地就参了军,但是他第一堂政治课的讲师、他的启蒙恩师却是我党的刘志丹。
早在年时,韩练成参加北伐战争,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刘志丹。自此开始,韩练成对共产主义产生了浓厚兴趣。同时,刘志丹认定韩练成是一个好苗子,决定发展他加入中国共产党。但由于蒋介石发动了反革命政变,刘志丹等共产党员因为身份特殊被送出境,韩练成也因此失去了此次入党的机会,可谓是一波三折。
图│刘志丹虽然蒋介石视韩练成为心腹,但经过和蒋介石长时间的交流,以及对蒋介石性格的了解,韩练成发现蒋介石政权种种不靠谱。韩练成觉得蒋介石不是真心为百姓谋福祉,渐渐地对国民党也失去了信心。
年,韩练成想尽一切办法见到了周恩来同志,说出了自己想要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想法。周恩来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最好的做法就是让韩练成同志继续留在国民党内部,以方便为共产党提供有利的信息。
图│周恩来年一月,韩练成乘坐小火车,从三亚开始去查铁矿,他的这一举动本来是想告诉蒋介石,海南并没有什么共产党,很安全,同时也是为了消除蒋介石的疑虑。然而就在路途中,韩练成一行却突然遭到琼崖纵队的伏击。小火车被打翻,他被压在车厢下,腰椎也伤得不轻,动弹不得,随行人员一死三伤,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琼崖纵队难道还不知道韩练成的存在吗?原来早在五年前,琼崖纵队的电台毁了,琼崖纵队失去了和中央的联系,因此对这个处在隐秘战线的人不得而知。尽管韩练成已经对史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但群众领导人冯白驹等人都认为韩练成的话是不可信的。受伤后的韩练成被蒋介石召回南京参加重要会议,而海南岛国民党第46军却开始在国民党指挥张发奎的命令下,尽全力剿灭琼崖纵队。
图│张发奎年二月底,韩练成在返回海口并且重新掌握第46军大权后,立即终止了对琼崖纵队的围剿。但是此时的琼崖纵队已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年九月上旬,韩练成因指挥不力受到国民党内的通报处分。十月上旬,第46军调出海南,蒋介石还惦着海甸城到南京,他对韩练成说了这样一句话:“台湾就比你做得好,看来你还是缺少力量,不能独掌一方天地。”
韩练成在海南琼崖纵队误会不断加深,琼崖纵队也一直对韩练成怀恨在心。直到全国解放之后,周恩来总理才揭开了韩练成的真实身份,韩练成和冯白驹之间的误会也终于得以消解。
图│蒋介石年冬,冯白驹去北京汇报工作,在周恩来的安排之下,琼崖纵队的负责人冯白驹和韩练成见了一次面。一对冤家见面,冯白驹和韩练成互相没理睬,周恩来只好来引导话题,问韩练成和冯白驹两人,“昨天答谢晚会上演的这出戏,你们看了吗?”冯白驹答道,“看不懂”。而陈毅说:“两个互不相识的自己人在漆黑的黑夜中互战了一场,天亮了才认识,真有趣啊!真有戏啊!”周恩来说,“韩练成在海南暗中帮你忙,而你却常常袭击他,你们之间的误会已经存在很久了,应该解开这个结了,说说吧。”接着又转过身来,对着和韩练成说,“莱芜战役,你们不是合作得很好吗?那么这莱芜战役和海绵厂又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图│冯白驹年,蒋介石计划发动大战,集合了几十万大军,企图从南北两个方向,一举将陈毅的华东野战军歼灭。此时的韩练成正在临沂,刚好作为此次北线的先锋部队。在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副司令李仙洲的指挥下,2月8日,先锋部队抢先攻占了莱芜新泰城,此时七十三师和十二师也紧跟其后,大举南进。
年2月10日,国民党南线部队和陈毅所率领的野战军在临沂交战,陈毅的主力军采取隐藏战术,目的是给国民党军战败的错觉,这一战术也确实成功地瞒过了远在南京的蒋介石。得知这一消息的蒋介石非常高兴,他断定共产党在山东的主力军已经被消灭,那余部肯定不会硬做挣扎,也会向北向西逃跑。按照蒋介石的判断,身为战役指挥官的陈诚立即下令,派部队前去阻击逃窜的共产党部队。国民党内还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另一主力李仙洲心里明白,其实共产党根本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击溃。不过到底去了哪,他们也不知道。此时陈毅的主力部队则认为北侧撤退不如就地反击,还不如留在莱芜继续打。
图│陈诚2月21日,事态紧急,战争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程度,两方交火,各不相让。韩练成又借口说,他的一个团长还在城东高地,战场上不能抛下战友不管,他要去把他找回来。就这样,韩练成消失在了莱芜战场上。韩练成一走,整编46师也就没了指挥,彻底把李仙洲的作战计划给打乱了。因而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李仙洲的部队就被华东野战军分割包围,而共产党也仅用一天时间,就歼灭了国民党军的一万多人,除此之外被俘的也有四万六千人之多。莱芜战役最终以共产党方胜利告终。
第二绥靖区总司令王耀武听到这个消息后火冒三丈,拍板骂着下属,五万人三天时间就给我消灭完了,老子要是在那放五万头猪,三天时间,共军抓都抓不完啊!原来就在战前,韩练成已经和陈毅方面取得了联系,知道此时华野主力已经隐蔽北上,计划着在莱芜歼灭李仙洲的北线部队,也正是韩练成拖延的这一天时间,让李仙洲的三个军,将近六万人的兵力陷入重重包围。而这个时候,韩练成和几个警卫员一起躲在地下暗堡里,一直等战役结束后,在秘密联络员的引导下,终于见到了仰慕已久的陈毅,他对陈毅说,我准备回南京,相信还可以为共产党再做些工作。
图│李仙洲日复一日的地下工作
年三月三日上午,刚返京第二天的韩练成就参加了鲁南会战总结会议。王耀武和韩练成将作战情况在会上做了汇报,其中指挥方面的失误暴露无疑。蒋介石深知自己指挥有误,内心有愧,便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随后,韩练成将早已计划好的脱险经过报告给了蒋介石,呈送给他一份事先拟好的“鲁中战场回忆录”。这份回忆录十分生动逼真,因此蒋介石看后不仅没有起疑,反而十分相信自己这位下属,说“别人在被抓后都是束手无策,只有你支撑着,突出重围回来,实属不易”,还连连称赞韩练成是“孤胆英雄”。
年三月底,蒋介石下令,把韩练成提拔到国民政府参军处任参军。这已经是韩练成第二次在蒋介石的身边担任重要职位,参与机要事务了但这次的参与程度明显要比上一次高很多。送给蒋介石看的战报,韩练成要先过目后才能上报给蒋介石,蒋介石提出的命令也要先问过韩练成的意见。韩练成意识到,他现在所处位置的有着十分重要的作业,更明白这是在战役战略的层面上起作用的最佳时机。
图│王耀武年五月,也就是韩练成担任蒋介石高层后的两个月,孟良崮战役即将打响。一天,蒋介石把韩练成叫到办公室,想听听他对此战的看法。他表示自己比较倾向于以张灵甫的整编74师为中心,负责吸住共军的主力,然后再发动10到12个整编师围歼陈毅的华东野占军。蒋介石沉思片刻,最终决定就让张灵甫占地固守,还说道,“我就不信这一仗打不垮陈毅。”
这看似完美的方案的背后其实有一个很大的漏洞——蒋介石忽略了孟良崮所处的沂蒙山区的地形地貌,在那种条件下,国民党的各种武器火车装备根本就无法上山。因此他们发现,自己在武器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优势。当时到地方后他们才了解到,孟良崮这地方没有武器供给,他们的火力就是机枪战斗。这样一来,大军还没等来援军,孟良辅及其整编的36万余人就被全部击灭。
图│张灵甫孟良崮战役大败后,蒋介石仍是没有察觉到韩练成的异样,依旧让韩练成随行左右。但是此时的韩练成早已被无数双眼睛给盯上,可以说是危机四伏。就在这个时候,在莱芜战役中一个被俘的排长,设法又逃了回来,并向上级报告了韩练成在莱芜战役中行为异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国民党高级将领杜聿明还向蒋介石报告了另外一个情况,说自己的部下在战斗中抓了陈毅的一个团级干部。此人说是因为韩练成和陈毅提前密谋过,才导致了这场战争惨败。那面对如此境况的韩练成又是如何脱险的呢?
被告发自己是共产党后,韩练成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直接就跑到蒋介石的办公室里向蒋介石挑开了说,“我不是共产党,要是他杜聿明拿不出来证据,他就得承担责任!”蒋介石沉默了,只定定地看着韩练成,用审视的目光盯了他好一会。韩练成表面上镇定自若还带着几分气愤,实际心里一阵发毛。良久,蒋介石才微微一笑,说,“你们学生在之前不也常用拿童工的罪名互相攻击吗?”
图│杜聿明年四月,蒋介石会见韩练成,决定让他出任甘肃省保安司令一职。一直到韩练成到达兰州接受任命时,才发现职位变成了兰州保安司令兼保安旅旅长。好好的司令怎么到现在变成了旅长?这样明升实降的事让韩练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南京方面难道盯上自己了?但即使内心有着种种疑惑和推测,韩练成只能强装镇定,不能被人看出一丝破绽。
虎口脱险,险些被抓
何应钦出任国防部长,杜聿明又来向何应钦告状,说韩练成与中共私通。私通一事非同小可,何应钦下了密令,特意嘱咐在兰州的特务要监视好韩练成,盯着他在兰州的一举一动,并且如实汇报上来。一天,张志忠突然对韩练成说,“国防部来电话了,何应钦部长带来命令,让你回南京,明天上午的飞机票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可以准备出发了。”
图│何应钦除此之外,张志忠还把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大信封给了韩练成。韩练成有些不解,看着向自己传话的张志忠,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但张志忠还告诉他这封信是给蒋介石的,十分重要,让他务必亲手交给蒋介石。当时他就感到非常疑惑,还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等到了飞机上以后,他觉得他应该看看这封信,但是打开这封信之后,他却发现这封信和平常的信件有很大不一样,比如说没有什么常规的用语,或者说“给委员长”这样的字,都没有体现,并且信封上也没有地址姓名什么的,一个字也没有,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打开了这封信,这封信是没有封口的,而信封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只有一张当天的报纸。他有些不解,自己的什么把柄落在了他们手里,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又为什么要把报纸放在信封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个时候韩练成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他一会想自己暴露了吗?南京方面真的开始怀疑自己了吗?一会又想,还是说他们只是做这样一出戏给自己?他一直知道张志忠是一个十分心细的人,做事情谨慎小心,而且细致入微。而他却准备了这样一封信,让他传递给蒋介石,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他陷入了深深的不解和怀疑之中,难道他是有什么暗示要留给自己吗?或者是想向自己传递什么样的信息?
图│蒋介石韩练成开始思考事情的来龙去脉,当飞机停在西安,需要加油的时候,韩练成知道此刻是个好时机,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他赶紧下飞机去打电话,并且将电话打到了总统府联系军务局局长俞济时。他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可以让对方派人来接自己,同时这样也会更稳妥一些。自己还有没完成的任务,不能出现什么纰漏。接到他的电话,俞济时很高兴,随即就答应,“可以,今天是调任陆军总司令的日子,可以派人去接你,你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纰漏的。今天委员长留他吃饭,大家以前都是同事,关系很不错,正好你来一起送送他。”
飞机抵达南京之后,韩练成直接就上了总统府派的专车,避开了国防部的人,驱车前往总统府。在他看来,自己可能已经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此刻坐在哪都不安全,只有坐在总统的身边,或许才是最安全的。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何应钦已经掌握了他通共的证据。但是考虑到韩练成和蒋介石私下里的关系一直是极好的,蒋介石对韩练成信任有加,一直都想对他委以重用,何应钦觉得公开抓捕韩练成似乎并不妥当。这项可能会引来非议的工作必须秘密进行。于是何应卿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就是密召韩练成回南京,在路上秘密处理他。这样既解决了国民党的祸患,也不会伤害总统的面子。
图│俞济时何应卿已经设好了局,就等着韩练成自投罗网,然后将其逮捕,而且这件事是完全秘密进行的,就连身在南京的蒋介石也毫不知情。但是出乎何应钦意料的是,韩练成提前想出对策,联系了俞济时,并且坐上了给他准备的专车前往总统府。这一举动让何应钦的计谋全部落空,也失去了下手的机会。
而且蒋介石是十分看重韩练成的,当蒋介石见过韩练成以后,如果他在南京突然失踪了,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蒋介石也会亲自下命令寻找韩练成的下落。如果到时候发现是何应钦秘密处理了韩练成,并且还没有及时上报,蒋介石一定会心生猜疑,因此他也失去了处理掉韩练成最好的机会。事情到了这样的一个程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可能出现了什么问题,关麟征是一个稳重老成的人,此刻的他也看出了事情有不对的矛头,他觉得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情,并且及时对韩练成说,“这是我调任后度过的第一个假期,时间还挺充足的,正好你也在这儿,咱们好久没聚了,一起出去散散心,你看怎么样?”
图│关麟征关麟征和韩练成商量了一下,决定去苏州游玩,难得不用工作,可以休闲地享用假期。但是不巧的是,在他们刚出游第二天关麟征就突然生病了,这场旅行也不得不终止。韩练成没有时间思考别的,只能急忙医院。医生为其做了详细的检查,但检查结果却显示说副总司令什么病都没有,全身的检查结果都很正常。至于他昏迷不醒的原因,却无从知晓。韩练成突然有些蒙了,好好的一个人活蹦乱跳的,还和自己出去游玩,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呢?医院一查,竟然还是身体健康,这到底因为什么?原来事实是这样的,关麟征在装睡。一个装睡的人,你又怎么会叫醒他呢?
转念一想,韩练成突然醒悟了,关麟征似乎另有所指——他突然假装晕倒,实际是要给自己某种提示。他终于领会到了老朋友的别有用心,突然明白关麟征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此时的处境非常危险,所以才想出装病这一妙计助他脱身。想明白的韩练成没敢再做半刻迟疑,他走到了病床前,此刻病房里只有他和关麟征两个人,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关麟征的手,说了一句,“兄弟,我走了,有缘再见”。
图│关麟征和家人的合影就这样,韩练成秘密离开了,先是来到了上海,接着辗转来到了香港。年五月,中共中央邀请了众多香港的和平人士前往北方,准备召开新政协,谋划成立新中国一事。韩练成受邀前往,历经磨难,终于回到了党组织的怀抱,此刻的韩练成倍感珍惜,他觉得自己的才华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用在背后偷偷摸摸,而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自己喜欢的事业服务了。当韩练成辗转来到了西柏坡的时候,他见到了中央社会部部长李克农,李克农是一个非常精明干练的人,也是我党组织重要的领导人之一,李克农说,“你可真是个隐形人啊!”从此韩练成就有了一个新的称号,叫“隐形将军”。
新中国成立以后,韩练成仍旧留在了部队,担任了兰州军区的副司令。年,韩练成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党组织中的一员,这也圆了他多年的一个党员梦。
图│李克农到了年评军衔时,新的问题出现了——按照当时的政策,起义的将领应该被格外优待,被授予更高的军衔。这样说来的话,韩练成以当时在国民党中军长的职务,应该被评级为上将。可是要是按照他当时在解放军任的职务,他就只能被评为一个中将。当中央派人去问韩练成的意见时,说“你觉得是做中将合适还是做上将合适?”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新中国已经成立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何况您还不了解我嘛,我哪算得上什么起义将领啊!”
因此,周恩来对韩练成赞赏有加,还经常向身边的人提起韩练成,这样“要党员不要上将”的举动实乃少有啊。直到临终时,韩练成留下的遗言,也值得大家深思:“我活着没有什么遗憾,我为祖国的事业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看见祖国繁荣,我心已安定”。
图│周恩来当初韩练成作为国民党的高级将领,愿意投奔共产党,正是因为信仰的力量,更因为对于共产党的崇敬与信任。
我是史海魅影,